是有点开心和得意的。
他紧盯着她的脸，一不小心就看入了神。
姜柚也不在意他说不说话，她脑子里开始思考把他往哪儿送。
厉家吗？
可是，厉家有厉星衍在，她刚和人家定下契约，这么大喇喇地把他小叔叔往回送。
这不仅仅是对他的不尊重，也等同于将她一直辛苦遮掩，不愿意曝光的关系，直接告诉厉家那边的人。
关键是，这还可能会影响她接下去的调查。
姜柚瞥了一眼副驾驶上的厉暮寒，见他闭上双眼靠着车座，显然已经不胜酒力。
她转动方向盘，调转车子朝着自己私有的别墅驶去。
姜柚将车开入别墅的车库里，熄火停车后，转头要叫醒厉暮寒。
不过，他蓦地睁开了双眼。
“这是哪里？”他问道。
“酒醒了？”姜柚不答反问。
厉暮寒没说话，只是缓缓地转头，注视着姜柚。
姜柚有点搞不清，他这是酒醒了，还是没有。
因为他此刻黑得像墨玉般的眸子里，印刻着她的身影，他俊美的面容上，却染着一丝愁容。
“厉暮寒……”她尝试着问，“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厉暮寒凝视着姜柚，抬起手抚上了她的脸颊，“你……”
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他想问。
姜柚出现在他的会所时，他整个人都从低谷攀到了顶峰。
她高兴于她来接自己了。
高兴得酒都醒了一半。
最起码，从这点来讲，他一直的默默付出，她并不是无动于衷。
他甚至觉得她心里有自己，不仅仅作为是床上伙伴的存在，而是有男女之情。
可当你仔细看她的时候，她对他非常疏离。
别人说的，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说谎的，她现在清冷的目光就这样平静看着，似乎对他真的没有半分感觉。
心中的酸楚和疼痛，让厉暮寒的酒醒了一大半。
姜柚见他没有再说下文，这一路也习惯了他喝醉酒，思维缓慢。
“到了，先下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