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规蹈矩,没有出半点错。
但每当提及婚事,本来她以为完全忘记的母亲的话就会冒出来。
让原本已经顺从礼教规矩的她,内心涌起强烈的反抗情绪。
这几年,她只觉得自己在这潭泥沼里越陷越深,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彻底沉下去。
但此刻,虞晚的理解与认同,像一道救命稻草,拉住了深陷泥沼的她。
她长久压抑的情绪决堤。
她大哭着道:
“这么多年,没有人说过母亲半句好话,他们都觉得母亲是家族的耻辱。”
“连我想按照母亲期望的,活得自在些,也被当成离经叛道。”
“我只能把那些对自由的渴望都深埋心底,努力做个符合世家规矩的贵女。可我根本不快乐,每次想到母亲,我就觉得自己背叛了她的教导。”
虞晚只是打听到萧欢颜的母亲跟寻常盛京女子不一样,想以此说服萧欢颜。
没想到竟会无意间戳到萧欢颜的心结。
虞晚心里轻叹了一口气。
随着与这里的人接触得越多,她越发觉得这就是一个真实无比的世界。
脱离了剧情操控,这些她原本以为只是纸片人的人,是一个个有血有肉、有自己思想的真实存在。
她是真没想到萧欢颜竟然背负了这些多。
虞晚安静的等萧欢颜哭够了。
她哭的好大声,扛着锄头路过的佃农都被她的哭声吸引,频频投来目光。
虞晚暗自庆幸。
幸亏她是将萧欢颜约到庄子上,没约她到酒楼,否则萧欢颜这副哭的不能自已的模样被熟人看人,事后萧欢颜恐怕都没脸出门了。
待萧欢颜哭声渐歇,虞晚才递过去一张丝帕。
哄孩子一样的语气,“好了好了,哭出来就好。”
萧欢颜擦拭着泪痕的手一顿,别别扭扭地道:“……你这是什么语气,我又不是小孩子,用不着你哄。”
“好好好。”虞晚生怕她再哭,自然是她说什么是什么,“你不是小孩子。”
萧欢颜缓过哭劲,回想起自己方才崩溃大哭的狼狈模样,只觉得羞愧难当,忍不住跺了跺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