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如今我这副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害怕。红袖坊的鸨母已经不准我露面接客了。”
“不过这样也好,我倒落得清闲,有大把时间去寻医问药。”
孙三娘这话乍一听,满是不甘和遗憾,虞晚却听出,其中还夹杂着一股解脱与庆幸。
也是。
如果有的选,哪个女子又愿意被困在花楼,以卖笑为生呢?
虞晚让惜竹送孙三娘离开。
没多久,惜竹送了人回来。
见虞晚还坐在原处,忍不住道:“主子,孙三娘差点还春水阁关门,您为何还答应帮她啊?”
虞晚抬眸,眼底闪过一抹暗色,“我先前趁机问了凤老头儿,那蚀肤粉可不是寻常能买到的东西,更何况是一个被困在花楼、毫无自由的女子。”
闻言,惜竹一下子便想到了关键之处,“主子的意思是,背后之人的目标其实是咱们春水阁?”
背后之人或许就是利用了林月娘和孙三娘之间的恩怨。
孙三娘全靠这张脸和这副好皮囊挣钱生活,如今毁了容,就如同断了生计。
她若孤身一人,或许还不会如此执着地讨公道,可她偏偏有个正在读书、急需用钱的弟弟。
脸已毁了,孙三娘必定想尽办法讨好处。
虞晚眯了眯眼睛,突然问道:“惜竹,若是换做你,你会选择报官,还是私了?”
惜竹琢磨了好一会儿,才犹豫着说道:“能在盛京城内开大铺子的,定然都有些背景,与官府多少有些关系。”
“若是我,应该会先找上春水阁私了。”
“顶着这张被毁容的脸去,就算春水阁不承认,也会为了不让事情闹大,花些银子堵住我的嘴。”
“毕竟,若是我急需用钱,那自然是拿到钱才最为重要。”
“是啊。”虞晚笑了笑,“只有拿到钱是最重要的,但孙三娘却选择报官讨公道。”
惜竹瞬间明白了其中的蹊跷,说道:“她肯定是被人煽动蛊惑了,可她方才为何不直说呢?”
虞晚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那人怕是给了她不少好处。”
“那她方才还哭哭啼啼的求主子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