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地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
待安国公夫人情绪逐渐缓和下来,才注视着女儿,低声问:“晚儿,你心里是怎么打算的?”
虞晚与云觞之间的情谊,安国公夫人看在眼里。
虞晚与两人对视片刻,神色认真且郑重地说:“我都听爹娘的。”
安国公和安国公夫人闻言,皆是一愣,随后两人又对视一眼。
安国公夫人拉住虞晚的手,轻轻摩挲着,语气和蔼又温柔:“得知此事,娘确实心中有恨,也伤心难过极了。可犯下这罪孽的人已经死了,如果沈氏并不知情,罪不及家人,我们也不会迁怒于她和云觞。”
安国公在一旁微微点头,认同夫人的话:“云家那恶兄虽犯下不可饶恕之罪,但沈氏和云觞他们一家人一直对你也算真心实意,这些我们都看在眼里。若云家能坦诚相待,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说法,这事儿也并非没有转圜的余地。”
虞晚听着安国公夫妇的话,心中是彻底安定了。
她跟安国公夫妇相处时间不多,但心里清楚他们是明事理的人,可再明事理的人,面对这种事也难免被情绪影响。
安国公夫妇能如此理智,她还是有几分意外的。
于是,虞晚笑着点头附和:“爹娘,我也是这么想的。”
安国公夫人见虞晚面上含笑,不像是心有芥蒂,又有些不明白了。
她开口问道:“晚儿,你既然也是这么想的,为何要当众与沈氏争吵呢?”
安国公比安国公夫人更为敏锐,几乎瞬间就反应过来,沉声说道:“是因为齐王吧?”
安国公夫人微微一怔,抬眸看向丈夫。
安国公脸色微沉,继续分析道:“齐王哪里是好心告诉我们真相,他分明是想挑拨安国公府与云家的关系。”
“我安国公府在朝中向来保持中立,只遵皇令,并未偏向任何一位皇子。但云觞站在宸王一派,我们作为云家姻亲,在旁人看来,安国公府极有可能也会选择支持宸王,而齐王自然不愿看到这样的局面。”
安国公夫人拭了拭眼角残余的泪,面上浮现愠怒,“齐王用心实在险恶!”
她这会儿也明白过来,虞晚为何要在云家门口与沈氏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