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早出来了,眼下只能寄希望于崔辩叙有留下记号。
韭白也是这个想法,检查的很是仔细,在巨蛇附近的石壁上看了一圈,奈何半点线索也没有,直到走到山洞的最深处,那口水潭子边上,他终于变了脸色:“娘子!出事了!”
只见水潭子四周围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碎石,水面上漂浮着些许破碎的衣衫和发白发胀的碎肉,潭水混着血水在坑坑洼洼的地上,许是因为在最深处的缘故,尚未完全干透,在火光中显现出一种古怪的颜色。
正在看母蛊以光速吃巨蛇尸体的江上弦闻声而来,被眼前的景象骇的瞠目结舌:“你、你可瞧的出这是谁?”
这一幕对视觉的冲击极大,光从这里的情况看就知晓当时的战况有多么激烈。
这其中最为显眼的还是那在角落的半截尸身,上半身已经不翼而飞,只剩腹部以下的半截,断口处的血肉已经发白,高温迅速滋生出了白细米粒状的簇形卵。
韭白看着尸体双脚上的靴子,那上头已经被血水浸染,隐约能瞧出用棕红的丝线绣了名字:“娘子,这是飞光。”
“飞光?!”江上弦对于这个护卫并不算特别熟悉,只记得那是一个话少且非常腼腆的少年,好像才刚刚满二十,未曾来得及娶妻,曾听护卫们打趣,说他瞧上了府中一个婢女,已经在攒老婆本了。
从清河回长安的路上,每回她做了什么好吃的给护卫们送去,他总是挠挠头很不好意思的同自己行礼道谢,扭头欢天喜地的吃个精光。
虽然不算熟悉,可一个认识且相处过的人就这么死了,江上弦瞬间感觉双眼鼻尖起了一股酸涩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