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必要跟江上弦一个外人说。
想来是柳家那头在传承之时出了什么岔子,这才会想不开把蛊神放到心脉上养。
她不禁有些可怜柳家的人了,这白白遭的什么罪,天天放在心脉上,没有早早断嗣能撑到现在已经算他们运气逆天了。
江上弦觑着她的表情,猜到柳家可能是自己折腾自己给折腾到这一步,嘴角就忍不住抽抽。
这都啥跟啥啊,还有人给自己折腾到断子绝孙的。
真是人才呐。
知道柳家已经绝嗣,其其格的表情放松下来,这世间万事,任凭如何也不过一句人死如灯灭。
这人都要死绝了,债自然也得消了。
她估计那位柳老夫人也没几日活头了。
“既是如此,你现在将蛊神交给我,此事到此便算是有了了断,他们也算是自食恶果,族中我自会去说。”其其格再次伸出手,人已经救了,故事也听完了,她该回寨子去了。
话说到这儿了,江上弦忽的笑容腼腆起来。
她有些不好意思,这大家头一回正经见面呢,就说要人家带自己去挖坟,确实是不太好意思。
“不是我不想给你,你瞧瞧我从长安到这岭南道也不容易,又是骑马又是坐船又是爬山是吧”
其其格想到族中所传,中原人凡事都讲究利弊,付出了什么必须要得到好处,不禁狐疑道:“莫非你想要银钱?”
她摊摊手直接道:“我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