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就是赵善没有去提亲,要么就是这事被人强行封了口不许外传。
江上弦希望是前者,但她总有种隐隐的预感,这事儿多半是后者。
如今的科举制度虽比不上后世完善,却也有不少考中的进士尚等着官位,好端端的为何要突然起复一个因为贪赃而被罢官在家赋闲两年的老臣?
莫不是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外头可有人在讨论松州的战事?”
“这”
润真有些为难,她只是一个婢女,国家大事还真不曾留心过,可此时面对明显神色不对劲的主子,也只得绞尽脑汁的回忆今日听到的各种鸡零狗碎的八卦。
可惜最后她也没有想起有人提到了这事儿,只得摇摇头:“未曾听闻,不过想来应当还未结束,否则这样的大事,长安城中街头巷尾只怕都能听到些风声。”
江上弦呼吸都变沉了些:“辛苦了,你先下去歇息一会儿吧。”
“是,娘子。”润真瞧出她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言。
两个人在一起久了,许多习惯都会互通,江上弦今日被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事儿搞得后脑勺发胀,不由自主的学着崔辩叙的模样食指一下一下敲击着桌案。
她不得不用最坏的思路来考虑这件事了。
李道宗被起复,那就只能说明松洲那边已经出了结果,或是快要出结果了。
只是如今消息还未放出来罢了。
赵善那头现在如何了?
那李雪雁要怎么办?
她还能做什么?
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了,崔辩叙为何总喜欢寻她商量事。
一人计短二人计长,遇到棘手的问题之时,有人商量或是听听旁的思路也总好过一个人憋着想的脑瓜子生疼的强。
“英姿!英姿!”她的手心因为紧张已经出了一层手汗,李雪雁的事儿拖不得,崔辩叙那头也没法拖。
嘴里还叼着一根肉干,正在快乐打包干粮的英姿还以为出什么事儿了,飞一般的就跑了过来:“哒凉,森么四!”
江上弦正在奋笔疾书,难得用毛笔写字有些生涩,她的字写的不好,总是大大小小的,整篇看下来十分辣眼睛,可此时也顾不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