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木匣子。
里头放着他们今天的战斗成果——两搓头发丝。
江上弦突然觉得氛围有些尴尬起来,想象中的粉红泡泡冒的屋子都关不住的场景压根不存在。
这青帐吧,到底是不如头顶有瓦片,四面有砖墙叫人来的有安全感。
就这种环境,叫她如何情海恨天!
她扭捏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没忍住:“你们家不管饭呐?”
实在是饿了。
本来嘛,出发的时候就已经很晚了,一路磨磨蹭蹭的过来折腾到现在,估摸着外头都月上中天了。
崔辩叙昨儿晚上学习了一宿,方才人退出去之后他就在脑子里复习呢,这书上也没教要怎么开始啊?
正苦恼着呢,江上弦突然出声,他的脸瞬间就红了:“啊,对,吃,晚、晚食,晚食还未曾用过!”
说着他突然冲着外头喊道:“外头是谁?端些吃食来!”
“是。”
外头候着的人正是润真和一个婆子,英姿太小了,这种场面不适合她,被连环她们带走去吃饭了。
江上弦没想到就这个帐子外头还有人如此近距离的候着,心里不禁默默流泪。
学那么多有什么用啊,任她脸皮再厚,今晚儿也不敢用啊!
这帐子能有啥隔音效果?
好在她低落的情绪在饭菜端上来的时候终于被抚平了一些。
“这是什么?”
大多都是没见过的吃食,江上弦捏着筷子,厨子的本能上来了,尽管肚子饿,也想先问清楚长长见识。
崔辩叙将润真二人挥退,自己动手给她盛了一碗:“这是酏食。”
“酏食?”
江上弦没听过也没吃过,捏着勺子尝了一口:“是肉糊?稻米粉做的?”
“是狼肉。”
崔辩叙说了一句,而后纠正自己道:“稻米粉混着小块的狼胸脯油熬的,可吃得惯?”
他是知道自家娘子的,虽说是个庖人出身,可平日里吃的做的大多都是常见的肉类,狼肉只怕没吃过。
江上弦嘴里含着的肉糊咽了一半,闻言赶紧咽下端起碗诧异的打量泛着些许油光的粥:“这是你家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