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刚刚站起来的人再次后退两步跪下叩拜,出于对律法的尊重,这一把江上弦倒是比方才心诚多了,本来她还带着点现代的思想,可被夏老夫人科普了一下,李世民已经恢复了三师官职,并纳入了贞观令,便是陛下见到自己的恩师,也是要守礼的。
“恩,起来罢,都在自己位置上坐好。”张映雪没想到江上弦对自己倒是比孔圣要恭敬些,心下颇为意外,面上却依旧人淡如菊的叫他们起来。
脚不能踏入,可脑袋却使劲往里探的夏老夫人和江母见状狠狠松了口气,对视一眼贼头贼脑的把脖子缩了回去——成了,就这样吧,也不指望能成才,识字总是行的。
因着房间大小的关系,江上弦和英姿坐一张桌子,江望日和夏真英坐一张桌子,张映雪则是看向两边堆着的书籍、棋盘、箜篌、筝、筚篥、尺八、琵琶、笙
张映雪的面色渐渐得凝重起来,细巧之下不难发现,这股子凝重中还带着股疑惑,她不断在脑海里回忆,自己昨日究竟什么地方给了崔辩叙这种错觉?
他凭什么觉得这些乐器自己全部都会?!
他怎么的不干脆让人抬一架方响或是一面建鼓过来?
简直是丧心病狂!岂有此理!
江上弦四人发现新出炉的先生情绪好像有些不对劲,逐渐竟然有些狂暴?
好在最后时刻,张映雪闭着眼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放空了三秒后才回身看向江上弦:“这些乐器,江小娘子都要学?”
全班第一个被老师点名的小江觉得后脑勺有些痒,许是要长脑子了,女人的直觉让她诚实摇头:“先生,学生学不了这么多。”
只有小学音乐课吹竖笛经验的她最多只能学那个像短笛子一样的东西,还不保证能学好。
这个回答张映雪很是满意,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恩,今日第一课”
于此同时,崔辩叙正在朝堂上的角落里站如松柏的打着瞌睡听着官员们打嘴仗。
当然,这不是他一个人走神,而是大理寺、刑部、礼部、工部都在集体划水。
大理寺和刑部跟这个事儿不搭边,自然不会开口,工部、礼部则是朝堂之上的大部分事儿都跟他们不搭边,工部一向都是最不受重视的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