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班的剔骨刀,三个徒弟维护工具这点做的很好,磨得很锋利。
王碗舔了舔嘴皮,期期艾艾的往前递了个东西,感受道自己胳膊上被什么东西戳着,江上弦扭头往下一瞧:“嘿,这什么呀?”
她乐了,这玩意儿瞧着怎么像是把刀?
王碗憨笑着道:“这是我们师兄弟凑钱买的,师父你不是喜欢那把剔骨刀么?这把比你原先喜欢的那把还好。”
他们还没出师,挣的工钱不多,这柄剔骨刀花了他们不少钱呢。
“呀,你们都还没出师,拿的工钱还比其他庖人少一半呢,哪里要花这冤枉钱了?”接过剔骨刀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瞧,江上弦有些替他们心疼钱了,
“师父,我们三个平常也没给你买过什么,这是咱们师兄弟的心意,只愿师父师公长命百岁!”周英已经憋不住开始讲吉利话了。
王碗也不甘示弱:“师父师公多子多福。”
江上弦:大可不必。
“这样吧,明个儿开始,你们自己看着轮,每日一人去我那儿,六天休一天,碰上你们师公旬休或是有事儿,就另外算,如何?”
“可,师父放心,这点小事儿,我们师兄弟自己商量着来,便是没事儿的时候,我们也会去家里帮忙的。”
江家多是女子,小师叔年纪小,又每日要出去摆摊,老范是师公派去的人,他们三个才是自己人,他们心里有数儿。
江上弦没有在乐仙楼多待,又将喜糖和喜果子拿去隔壁大灶房分了,同几位大师傅道了别就背着小背篓往江厦郡王府走。
昨个儿订婚李雪雁不能来,可她想着,这丫头肯定在家里盼着呢,她得去给好姐们分享一下自己的大喜事。
江厦郡王府位于宣阳坊,宣阳坊北面是平康坊,东面就是东市,离着还是很近的,江上弦溜溜哒哒的顺路拐进东市,想着头一回上门,也不能只拿些喜糖喜果子的。
众所周知,人越多的地方就越热,江上弦今日穿的淡绿窄袖衫,下身是胭脂色裙,外头还穿了一件半臂,若是不进东市还好,一走进来便觉得着实有些闷热。
不过东市与西市确实大为不同,她原先只来过一次,这还是第二回,里头到处都是红屋青瓦,小桥流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