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饶不了他。
所以,他先点出罗瘸子的大功,那可是足足三十几万贯,
换一个罗五继承旅官之位,这如何算,都是无可厚非的。
“荒唐!”旧桌后,赵王周云脸色一寒,冷哼道,
“今日是罗瘸子,明日就是马瘸子、张瘸子,那干脆大赵的军队全部世袭得了。”
“这是赵国近百万人的子弟兵,岂能搞上大楚那一套?”
武川雄主历来在大是大非上嫉恶如仇,这些情况,李义知道,
但罗瘸子这件事,还真不能一刀切,
“刘……刘主簿已经批复了,贺先生也盖印了。主,主公,这时候您剥掉罗五的预备官,很伤神机营的军心。”
几丈之上,北风呼啸,呜呜作响。
火房前,丈宽的通道里,积雪被人来人往的赵军踩成黑褐色的雪泥。
罗五的事,周云清楚,这在赵国已经不是个例了,
武川镇很多老人心思变了,千万不要觉得山沟庄户没有眼光。
能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大楚时代,活下来就是千难万难,更莫说发展成一些小宗族。
他们有自己的一套传家之道,且目前这些功勋之家,
只想守住自己那点东西,爪子还不敢伸出去,但以后可就不好说了。
火房旧桌,周云夹起一个蒜子,解解羊肉的腻气,
他虽然还在吃朝食,但思绪已经飞到了军队制度上。
一个伟人曾经说过,靠人的自觉是不可能有效的,它必须有相应的制度。
且这份制度,必须严格的执行下去,否则赵民还要吃第二次山河破碎的苦。
火房前,正当周云脸色不善,在桌台思索之际,
长长的雪道,哼起了小曲,一个尖嘴猴腮的老头,端着碗来了。
刘庶嘴里全是奸笑,他似乎干了一件很坏的事。
兵司主簿精的很,他深知寒冬之下,必须在灶头吃,端过去全特么凉了。
只是打眼那么一瞧,刘庶不禁心头一慌。
李义像憋了那啥东西一样难受,赵王像不准他去那啥一样凶戾。
糟了,赵王有怒火!
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