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牛毛细雨,雨丝如绣花针般轻轻洒落。
这无忧城本是个三不管地带,可今儿却被装点得仿若天宫瑶池。
朱漆廊柱上,缠绕着金色葡萄藤,每片叶子上都缀着夜明珠,把满地的琉璃砖照得亮晃晃,直刺人眼。
主台上,血手人屠身着大红锦袍,那之前被郑醉炸剩下的山羊胡梳得比少女发丝还顺溜。
他身后几十坛酒,用猩红绸缎盖着,离老远就能闻到一股铁锈般的血腥气,那味儿,简直跟杀猪场有得一拼。
“哟呵,郑大界主驾临,真是让我这地儿蓬荜生辉啊!”血手人屠捻着胡子,阴阳怪气地说道。
三角眼在郑羽凡腰间的酒葫芦上滴溜溜转了三转。
“听说贵门新出了‘童子琼浆’,在下可是慕名已久啊!哈哈哈——”
这老家伙一笑,台下的修士们也跟着哄笑起来。
有好事者甚至开始交头接耳,打听“童子尿酿”哪儿能买到,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郑羽凡还没来得及开口,怀里的郑醉突然扭动起来,活像条活蹦乱跳的小鱼。
那小家伙犹如一只可爱的小胖熊,挥舞着那胖乎乎的小手,奶声奶气地骂道:“臭爷爷坏!打打!”
话未说完,掌心的黑气如闪电般一闪,瞬间化作一个奶嘴,“啪”的一声,如同一颗炮弹般糊在了血手人屠那狰狞的脸上。
血手人屠老头见状,顿时怒发冲冠,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指尖“噌”的一下,黑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活脱脱就是一个发怒的老妖怪。
郑羽凡心中暗自窃喜:“这小屁孩,还挺有个性,正好给这老东西来个下马威。”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如晴天霹雳,雷麟犹如一道金色的闪电,“嗖”的一声,如蛟龙出海般跃上擂台。
它那粗壮的龙尾一扫,台柱上的葡萄藤如狂风中的树叶般沙沙作响,仿佛一场风暴席卷而来。
“老匹夫!比赛还没开始呢,你就想动手,传出去,不怕被人笑掉大牙吗?”
雷麟昂着脑袋,鼻孔里喷出两股白气,活脱脱像只斗气的大公鸡。
那架势,仿佛要跟血手人屠拼个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