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记得，他好像见过他们。
在……
顾叙黑眸眯起。
在顾缈跳海那天。
迟家这对兄弟，也在游轮上。
那个时候他只以为他们是顾思妤的朋友。
貌似后来，顾缈的“骨灰”从国外运回来那天，他们也出现在了警察局。
不过当时，他没在意也不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在。
对上祁聿玩味的目光，顾叙眉峰微动。
“你完喽，她在外面有其他的‘好朋友’啦~”祁聿不忘再添一把火。
自从和顾叙打过一架后，他现在真的很喜欢看他吃瘪的样子。
真的很爽。
顾叙面上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看不出什么异样。
“小孩子，交些朋友也是应该的。”
“哦？”祁聿笑了，“你最好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
——
公寓楼下。
顾缈解开安全带下车。
迟晏慢悠悠跟上。
后座车门打开，顾缈弯腰帮迟斐解开安全带。
车子停下的那一刻，迟斐就已经睁开了眼睛，低头默默找着安全带的连接处。
只是摸了许久，他一直没有打开。
他面上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模样，也不着急，颇有耐心的和安全带做斗争。
身上一松，身上的束缚被人解开。
他微微一愣，抬头看向左手边，猝不及防的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那双眼睛冲他眨了眨，含着零星笑意，“已经到家啦，可以下来了。”
“……”他盯着她看了许久，然后轻轻颔首，乖乖应下，“好。”
顾缈一颗心都软软的。
扶着他站稳，转头就看见迟晏抱着胳膊站在一侧。
想到他之前粗暴的动作，顾缈没把人给他，催促道：“我扶他就好了，你快去刷电梯。”
小狗哼了声，走在前面。
虽然很不满，但还是帮他们挡住了电梯门。等顾缈扶着迟斐进去站好，他才跟进去。
借助电梯里明亮温暖的光线，顾缈打量着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