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但分辨不出老徐在说些什么。
老徐把他扶起来,“你这是烧糊涂了吧,走走走我送你去校医室。”
耳鸣声断断续续,迟斐用力揉了揉眉心,缓缓摇头,“不用了。”
“这怎么行啊,你吃了药都没退烧,现在额头更烫了,再这样下去你要自燃了!”
迟斐挣脱桎梏,拉开椅子坐下来。
他找到自己的水杯,勉强喝了几口冷水清醒。
都这会儿了他倒是气定神闲,老徐急的上窜下跳,“你不跟我去也行,我给迟晏打电话吧,让他回来……”
手机被按住。
老徐不解的抬头。
“不用了,我自己过去。”
迟斐从衣柜里随手拿了一件外套出来。
穿完一件衣服,他已经累到不想再动。
老徐放心不下,“还是我陪你过去吧……”
“不用,你去忙吧。我到校医室给你发消息。”
“那行吧,我跟你走一段。”
老徐只陪他走了一小段路,看他走路四平八稳的,好像没什么异常,老徐才放心的换了方向离开。
——
校医室。
迟斐躺在病床上看着头顶吊瓶里的液体有节奏的滴落,他眼皮越来越重。
但不能睡。
校医室的医生还在其他病床前忙碌,他得自己留意着吊瓶。
医生抽空过来看了他一眼,“你没有朋友过来陪你吗?”
迟斐反应有些迟钝,慢半拍摇了摇头,“我自己可以。”
“你要不睡会儿吧,一会儿我过来看看。”
“没事,您忙吧,我有些认床睡不着。”
“……行吧,挂完这瓶叫我。”
“好,麻烦了。”
——
顾缈下课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趁着没下雨,她和室友赶紧往宿舍跑。
中途,寝室长叫住她们,“哎不行,我得去趟校医室。昨晚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过敏了,得去拿管药膏。”
“一起吧,反正也不远。”
顾缈看了看天色,“那走吧,这雨估计一时半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