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修然是不上朝的,可不代表他不知道朝堂之上的明争暗斗。
毕竟,那可是大梁最大的权力中心,随便一点点风吹草动,都可能会引起一场飓风海啸。
郁怡歆有自己的情报来源,但是朝堂之上的风向,她却不可能那么轻易地了解到。
封修然便将他知道的一些重要信息告诉了她。
当然,很多都是他根据各种信息分析出来的,可能也不是那么准确。
但是这些信息对于郁怡歆来说,却足够关键。
“你说,这次提出盐引改革的是四皇子的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是不是代表着想要对付她的那些人也是四皇子的人?
还是只是买通了四皇子的人?
封修然点了点头,道:“还记得那次鉴宝会吗?四皇子那天可是拍下了好几件宝贝呢。这位殿下虽然受宠,皇帝和贵妃私下里也贴补了他许多银子。可是他要拉拢的人太多,便是再多的银子,也是不够的。更何况,鉴宝会上,他力压太子,抢走了那套翡翠饰品,令太子又羞又怒,也惹得皇后大怒。也怪四皇子太过张扬,引得太子一系的官员群情激愤,上折子弹劾他。”
“皇帝偏爱四皇子是一回事儿,可是明面上,皇帝还是得一碗水端平的。更何况,太子到底是储君,占着大义呢,四皇子却仗着皇帝的宠爱明目张胆地挑衅太子,不光是太子一党,便是那些中立派也是不能装聋作哑的。更何况,四皇子那些银子的来历,也不好摆在明面上说,所以大臣们一闹,皇帝也不好过于偏帮四皇子了。”
说到这里,封修然短促地笑了一声,道:“四皇子最近手头有些紧了,所以便只好多想些办法来搞银子了。”
听他这么一说,郁怡歆便明白了。
即便那些人之前不是四皇子的人,现在却也成了他的人了。
而且,这种改革,所涉及的利益太大,恐怕光凭四皇子一系是吃不下的,如果不能分润到好处,自然会有人跳出来阻止。
或许,现在朝堂之上还没有定论,便是这些人在博弈,在争夺话语权,好划分利益。
果然,封修然看着郁怡歆说:“以前的盐引,除了固定分给各藩王、勋贵家的,九成以上是看谁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