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煨和他的几百残兵,像一群丧家之犬,疲惫地靠在山石上喘息。
“将军,我们现在去哪?”一名校尉递过来一个水囊,嘴唇干裂。
段煨没有接水囊,他抬头望着东边长安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刻骨的恨意。
这恨意,不仅仅是对顾衍,更是对牛辅和华雄。
“去长安。”他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什么?”校尉大惊失色:“将军,我们”
“我们现在回去,是死路一条。”段煨打断了他,目光变得幽冷:“但如果,我们是去投降呢?”
他看向那名心腹校尉。
“你,立刻换上便装,星夜兼程,去长安见顾衍。”
段煨从怀中掏出一份用羊皮卷好的布防图,又咬破手指,在另一块白布上,写下了一封血书。
“你告诉顾衍,我段煨,不求封赏,只求活命!我愿为他做内应,说服军中那些摇摆不定的旧部。这份布防图,是我献上的第一份功劳。”
他顿了顿,声音里充满了毒蛇般的怨毒。
“我还要他答应我一件事。城破之日,牛辅和华雄的命,必须由我来取!”
那校尉接过血书和地图,重重地点了点头,转身消失在山林中。
七日后。
长安城下。
牛辅和华雄率领着号称十万,实则军心涣散的八万大军,终于兵临城下。
然而,眼前的一幕,却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宏伟的长安城,四门大开。
城墙之上,空无一人,只有一面巨大的“顾”字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他们。
“怎么回事?”华雄勒住战马,满脸的惊疑不定。
“空城计?”牛辅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顾衍小儿,又想耍什么花招?”
大军在城外踌躇不前,一股诡异的气氛在士卒中蔓延。
就在此时,城门之内,一骑缓缓行出。
来人并非武将,而是一名文士,他手捧一份制作精美的请柬,孤身一人,一直走到牛辅大军阵前百步之处。
他停下马,对着牛辅和华雄的方向,朗声开口,声音清晰地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