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对同伴说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说的是!最好把那些汉人的城池都给他们搅个天翻地覆!”另一人附和道,语气中充满了恶意。
这种祸水东引的心理,在羌人中普遍存在。
既然这支秦胡人军队自己惹不起,那么,让他们去祸害自己的老对头——汉人,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让他们去斗吧!最好斗个两败俱伤!”先零羌的帐篷内,一名年轻的头人,在确认顾衍军确实只是借道后,忍不住低声说道。
老长老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但眼神中也流露出一丝默许。
对于羌人而言,任何能够削弱汉朝力量的存在,都是他们乐于见到的。
这支秦胡人军队,虽然来历不明,手段狠辣,但只要他们的目标不是羌地,那么,他们的存在,反而可能成为羌人未来与汉朝博弈的一枚棋子。
“我们就当是送瘟神了。”一名羌人头领如此总结道:“只要他们赶紧离开我们的地盘,去汉地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与我等何干?”
这种微妙的乐见其乱的心态,使得羌人在面对顾衍军“借道”的要求时,少了几分抵触,多了几分顺水推舟的意味。
顾衍深谙恩威并施之道。
他知道,单纯的杀戮和威慑,只会激起更强烈的反抗。
而一味的怀柔,又会被人视为软弱可欺。
烧当羌王迷当,便是他手中最好的一件“道具”。
在顾衍大军开拔,向东行进的过程中,被五花大绑的迷当,被安置在一辆简陋的囚车上,跟随着大军,一路“示众”。
沿途的羌人部落,远远地看到曾经不可一世的烧当羌王,如今却像一条死狗般被囚禁着,那种视觉上的冲击力,远比任何言语都更加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