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为敌,便是自取灭亡。”老长老叹了口气,说出了众人心中不敢轻易说出的话:“烧当羌,就是前车之鉴。”
“没错!”另一名头人附和道:“迷当那般勇悍,手下兵马那般众多,都落得如此下场。我们若是强行阻拦,恐怕只会白白牺牲族人的性命。”
没有人愿意步烧当羌的后尘。
那些曾经与烧当羌交好的部落,此刻也噤若寒蝉,生怕被牵连。
而那些与烧当羌素有矛盾的部落,虽然心中暗自窃喜,但也绝不敢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挑衅这支秦胡人军队。
“他们既然只是借道,我们何不成全了他们?”一个声音响起:“只要他们不来招惹我们,我们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他们过去便是。”
这个提议,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认同。
趋利避害,是所有生物的本能。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不切实际的抵抗,都显得愚蠢而可笑。
“传令下去!”滇离终于做出了决定,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约束族人,不得主动挑衅秦胡人。若他们大军经过,我等静观其变。”
类似的场景,在卑禾羌、参狼羌、钟羌等部落中,也相继上演。
他们得出的结论,大同小异——不愿,也不能与这支神秘而强大的秦胡人为敌。
一种微妙的默契,在各个羌人部落之间形成。
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退让和观望。
在深深的忌惮和恐惧之下,羌人部落的头领们心中,也悄然滋生出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那就是幸灾乐祸。
“他们要去汉地?”当这个消息在羌人中确认后,许多人的第一反应是惊愕,随之而来的,便是一股隐秘的快意。
羌人与汉朝之间的恩怨情仇,源远流长。
数百年来,双方在边境线上冲突不断,互有胜负。
汉朝的强大,始终是压在羌人头上的一座大山。
他们被汉军驱赶过,被汉朝官吏欺压过,心中的积怨,早已根深蒂固。
“哼,这些秦胡人如此凶悍,若是真去了汉地,定能给那些汉家官老爷们找些大麻烦!”在某个小部落的帐篷里,一名羌人勇士压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