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王化,对汉人朝廷非常敌视。
烧当羌,就是靠近凉州羌人诸部中最强大的一支。
他们就是生羌。
他们桀骜不驯,勇猛好战。
进入他们的地盘,无异于龙潭虎穴。
顾衍的脸上,没有任何轻松之色。
他知道,真正的考验,或许才刚刚开始。
但他眼中的火焰,却燃烧得更加炽烈。
他们距离长安,越来越近了!
朔风卷着黄沙,呼啸着掠过凉州西北的边陲。
界碑早已模糊不清,只有连绵起伏的荒凉丘陵,昭示着这里已不再是汉家熟悉的土地。
顾衍勒住马缰,身后的三千余骑兵也随之缓缓停下。
队伍如同一条蛰伏的长龙,静默在这片苍茫的天地之间。
“主公,过了前面那道山梁,便是烧当羌的地界了。”徐荣策马来到顾衍身边,声音低沉,目光锐利如鹰隼,扫视着远方陌生的地平线。
顾衍微微颔首,深邃的目光中没有丝毫波澜。
他抬手,轻轻一挥。
动作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传令下去!”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亲卫耳中,再由亲卫迅速传递至队伍的每一个角落。
“卸去伪装,亮出兵刃!”
这道命令,像一道惊雷,在沉闷的队伍中炸响。
之前的顾衍,在汉地行军,可谓步步为营,小心谨慎到了极致。
生怕泄露行踪,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斥候遍布百里,队伍挑选无人荒漠地带行军,旌旗卷刃,唯恐惊动了任何一方势力。
但此刻,踏入这片被视为蛮荒的羌人土地,他却一反常态。
那份深入骨髓的谨慎,仿佛被这凛冽的朔风吹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张扬的霸气。
“喏!”
低沉的应和声此起彼伏。
三千余骑兵,动作整齐划一,仿佛演练了千百遍。
他们脱下身上油腻的羊皮袄,从辎重里拿出藏了许久的皮甲。
他们把皮甲套在身上,又重新穿上肮脏油腻的羊皮袄。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