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红,显得格外狰狞。
“弓弩手换破甲箭!”
大秦锐士,擅长弩箭!
他抹去糊住视线的血水,目光坚定地看着亲卫营的盾墙在箭雨中崩出裂痕。
一支流矢擦过他耳际,带起的风掀动他鬓角的白发,但他却纹丝不动,只是大声喊道。
“顶住!白起将军的狼烟已起!”
赤甲亲卫的先锋队突然爆发出非人的嘶吼,他们竟将同伴的尸体绑在胸前作肉盾,踩着满地肠肚发起冲锋。
李信的左翼阵脚终于松动,三名赤甲武士突破缺口,将一名弩手连人带弩劈成两半。
肠子挂在断弩上晃荡时,李信的战马人立而起,马蹄踏碎了最近一名武士的头颅,鲜血四溅。
“取我旗来!”
李信扯断肩甲系带,将染血的帅旗绑在背上。
“大秦锐士!一步不退!”
他挥刀劈开迎面而来的长枪,刀刃卡在枪杆里的瞬间,反手抽出腰间长剑捅进敌人咽喉。
血柱喷溅在帅旗上,玄色龙纹被浸透成狰狞的暗紫,仿佛是在宣告着死亡的降临。
三十里外,白起的三万大秦锐士正在尸山血海中突进。
战马踏过尚未死透的伤兵,骨骼碎裂声混在蹄铁轰鸣里,令人心惊胆战。
“卸甲!”
白起扯落披风,脱掉内衬的锁子甲,精赤着上身,带头冲锋,眼神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先锋骑兵纷纷抛下碍事的重铠,轻甲在夕阳下泛着水波般的寒光,他们像一柄淬火的利刃,沿着丰臣军溃逃的血路直插而入。
当白起的狼头纛出现在山巅时,丰臣秀吉的佩刀正卡在李信的肩胛骨里。
“疯子…”
他盯着这个浑身插着七支箭矢却仍死守隘口的老将,染血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李信竟迎着刀锋又进一步,任由刀刃切碎锁骨,双手死死钳住丰臣握刀的手腕,仿佛要将这最后的力量全部倾注在这一刻。
震天的马蹄声就是在这时响起的,如同雷鸣般震撼人心。
“追兵怎么可能这么快?!”
丰臣秀吉又惊又惧,他原本以为追兵到来,至少还要一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