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黑发亮眼,唇红齿白,肤白如雪。
抱枕上面的她,笑得是那么灿烂。
跟他谈恋爱的时候,她喜欢坐在客厅,抱着抱枕边看电视边等他回来。
好多次,他一回来,就看到她窝在沙发里,怀里抱着这个印着她自己照片的抱枕,呆呆的看着电视。
直到听到他回来的动静,转头看到他的那一秒,她发呆的表情立马就消失不见,露出比阳光才灿烂的笑容。
雀跃的朝他跑来,替他解领带,替他脱掉沾满风尘的外套,喋喋不休的分享着她今天的开心事。
她本来是想把他的照片印在抱枕上的,她说,如此,她抱着抱枕的时候,就像是抱着他。
可他没同意,觉得那样太傻了。
她最后只能印上了自己的照片。
可是,分手之后,她临走,都没有带走这个她最喜欢的抱枕。
她是对他有多绝望,多灰心,才什么都不带走的?
她不想保留关于他的半点纪念。
他伤她伤得到底有多深?
傅璟寒将抱枕拿过来,抱在怀里,嗅着抱枕上属于她的味道。
那淡淡的栀子花香,侵入整个肺腑,弥漫在血液各个角落,思念如潮水将他淹没。
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是痛的。
可是,这个抱枕,是沈未晞留在这个世上,最后一丝温暖了。
傅璟寒蜷缩在沙发上,紧紧的抱着抱枕,就像是以往沈未晞蜷缩在沙发上抱着抱枕等他的姿势一样。
原来,等待这么痛。
而他却让沈未晞等了无数个日夜。
他让她在痛苦中度过了无数个日夜,却浑然不知。
爱得越深,思念越痛。
可惜,他现在才知道。
……
三天后。
战永年从巨大的悲伤中稍稍缓过神来。
霍休灵问他:“沈未晞的葬礼该怎么举办?”
“她一生漂泊无依,应该给她买一块独立的墓地,建一个衣冠冢,将她的骨灰安置在里面,这样她就有家了。”战永年痛苦的说道,嗓音沙哑,好几天都没睡觉了。
他到如今都无法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