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梦……梦到了。”
叶轻闻言,立即让他描述路线。
从围墙出口,到森林,再到站台,他搭上了火车。
“站台叫什么名字?”
“名字……不知道。”
当时他抱着婴儿的叶轻,一路跌跌撞撞,连怎么摸进火车站都不清楚,更难去留意站牌。
之后就是火车摇曳,冗长的记忆。
梦就此中断了。
就算描述的森林是落叶针,可到底走了多久距离才到的,叶平安也说不清楚。
安时洋把他带回去时,看叶轻闷闷不乐的,只能安慰道:“先把人治好要紧。
裴医生方法挺管用的,最近我会多带点保镖,陪他一块多出门走走。
你就专心查凶手吧。”
叶轻点点头。
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一周后,一审结果出来。
凶手被判死刑。
亲属跟本人都没有上诉意愿,事情基本定下了。
叶轻去了一趟拘留所跟对方面谈。
双方隔着玻璃坐下时,叶轻开口道:“你在等我。”
狱警说他拒绝见任何人。
但刚刚去通知,对方却一反常态答应了。
“为什么要顶罪?
因为你爸爸妈妈不爱你,所以你就要放弃自己吗?
你被他利用了。”
叶轻想不通,什么样的人能操纵另一个人去送死。
然而说完,对面的人却望着她,许久,脸上缓缓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果然,是天生的。”
“天生的。”
夏季的第一暴雨来得又急又凶。
叶轻走出看守所大门时,天已经暗下来了。
狂风摧枯拉朽,仿佛要将整个天地掀翻。
她站在屋檐下,看着黑沉沉的天,想起这场谈话里,对方唯一说的话。
正式结案后,一切仿佛恢复了风平浪静。
凶杀案停止了。
再也没有乱七八糟的包裹出现。
裴溪也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