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发梢的水珠滑入锁骨凹陷处。
他的呼吸频率纹丝未变——这太反常。
以他的警觉性,早该在门开瞬间就清醒。
除非这是默许。
她喉间发紧,赤足踩在地毯上悄无声息地靠近。
三寸、两寸、一寸直到看见他眼下淡淡的青黑色。
追查蚀光会分部的这段时间,他大概没睡过一个整觉。
栩晚攥紧浴袍系带。
蚀光会的训诫在耳边回响——沉默即是默许。
她伸出颤抖的指尖,在距离顾晟浴袍系带一寸处猛然停住。
这种越界的触碰太过陌生,而他的毫无反应像某种纵容。
犹豫片刻,她缓缓屈膝,在顾晟身前半跪下来。
膝盖缓缓接触地毯时,浴袍面料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她撑在顾晟身体两侧的手微微发抖,正要俯身——
“你在干嘛?”
顾晟的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
他垂眼看向半跪在身前的栩晚。
“我”
栩晚的喉头滚动了一下,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在证明我的价值”
顾晟的眼皮骤然抬高,随即露出一丝无奈的神色。
“你让我想起某个傻傻的女孩。”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掌心温度透过肌肤传来。
稍一用力,他将她拉起。
被拉起时浴袍腰带松脱几分,衣襟滑落露出圆润的肩头。
她慌乱拢紧衣襟。
动作带着这个年纪特有的风情——青涩与成熟间挣扎的独特韵味。
“你理解的价值。”
顾晟松开手,揉了揉太阳穴:“就只剩下这个了?”
栩晚的耳尖瞬间烧得通红,那道疤痕在颈间泛起淡淡的粉色。
她下意识后退,却被浴袍下摆绊了个踉跄。
“我没做过”
声音卡在喉咙里,她攥紧衣领的手指关节发白:“蚀光会的教官说这是最后的”
“净教些没营养的。”
顾晟突然站起身,走向窗前。
灰烬城的霓虹在他轮廓上投下变幻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