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模糊在春日的薄雾中。
“看那边。”
李敬指向东北方向:“楚宁三十万大军正在历城与司马逸对峙。再看这里——”
他又指向东面:“关云六万精锐堵在落月坡,而我们,八万人,孤悬在这两者之间。”
他转身面对众将,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留下,我们会被楚军前后夹击。”
“去历城,司马逸那老狐狸必定让我军打头阵,唯有回落月坡,进可攻退可守!”
参军孙预恍然大悟:“将军的意思是……静观其变?”
“不错。”
李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若魏楚两败俱伤,我军可坐收渔利。”
“若魏军溃败,我们也有理由推脱——就说被关云拖在了落月坡,横竖不损我大唐根基!”
众将面面相觑,眼中的不服渐渐化为钦佩。
徐岩重重抱拳:“将军深谋远虑,末将等鼠目寸光,险些误了大事!”
李敬摆摆手,重新上马:“传令加速行军,另外,多派斥候监视兖州和历城动向。”
一日之后,当唐军转向的消息传到历城外的楚军大营时,楚宁正在帐中与谋士荀虞对弈。
“报——!赵将军急件!”传令兵的声音打断了棋局的静谧。
楚宁接过信件,一目十行地看完,脸色骤变。
他猛地站起身,棋盘被掀翻,黑白棋子滚落一地。
“好个李敬!”楚宁将信纸攥成一团:“竟敢偷袭兖州!”
荀虞连忙拾起信件展平细读,花白胡须不住颤抖:“若非赵将军及时回援,兖州危矣!李敬此人用兵,当真神鬼莫测!”
楚宁走到沙盘前,凝视着上面插满小旗的地形图。
他修长的手指划过兖州到历城的路线,最终停在落月坡的位置上。
“李敬退回落月坡?”楚宁喃喃自语:“这是要坐山观虎斗啊。”
荀虞捻着胡须点头:“陛下明鉴,李敬此计甚毒,无论魏楚谁胜谁负,他都能从中渔利。”
话音未落,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马晁风尘仆仆地冲入营帐。
“陛下!”
马晁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