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着如何辩驳,却听对方直接开了口。
李纲低声对赵桓说道:“如今各地勤王之师尚未赶到,暂时议和也无不可。但议和的条款要恰当,否则会招来大祸,金人贪得无厌,定会提出极其苛刻的条款,宗社安危在此一举。”
听到这里,赵桓也不自禁的点头认可。
即便是懦弱的他,也觉得金使方才提出的条件有些过分了。
李纲见状心下稍安,继续说道:“只要我朝举措适当,金人就会见机退去。若是迫于敌军威势,对其所求全部答应,对方就会轻视我们,后患无穷!”
见赵桓再次点头,李纲终于说出了真正的想法。
“高俅柔懦,恐怕有误国事,官家当择一刚正果敢、能言善辩之人同行,务必要与金人据理力争!”
赵桓恍然大悟,心里却不以为然。
他只求金军速速退去,哪管议和条件具体高低?
但这烦心事又不能直说,便反问李纲道:“爱卿以为谁可担此大任?”
这话还真就把李纲给问住了。
汴梁城中善辩之才不少,却大多没有胆气;主战派一边倒是有不怕死的,心思灵巧却又不够。
赵桓见他说不出来,心中暗自冷笑,清了清嗓子说道:“朕看那个秦会之不错,能做太学学正,想必口才也差不了。”
李纲心下一动,也觉得秦桧不错,却还是有些犹豫道:“只是他身份过于低微,难当正使啊!”
他的本意是换下高俅,不然到了金营,还不是谁的官大谁说了算?
赵桓已经不耐烦了,皱眉道:“正使自然是朕的九弟,高俅与秦桧都是副使!”
李纲一想倒也是,便不再多言。
汴梁城外。
金军大营也是一片愁云。
连续攻城十二天,金军折损也已近万,那高大雄峻的汴梁城墙却还是岿然不动。
粮草方面他们倒是不愁,汴梁周边富庶,抢回的粮草吃上半年也不成问题。
据曾登上城头的士兵描述,汴梁城一眼望不到尽头,其间街道纵横交错,城内军民云集、士气高涨,即便破了城墙该也不会放弃。
再有,大宋都城也不是只有一道城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