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休息的路上,八戒最是开心,哼着小曲儿唱着歌,只是抬头瞧向那轮清冷的月亮,一丝怅然袭上心头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我家翠兰如今咋样了,可有看见今时月,可有怀恋旧时猪。”
“八戒又想回高老庄了?”玄奘看他:“见月难免思团圆,心心念念返故园。”
“想那些做什么?”悟空笑呵呵上前拍了一下八戒的肚皮说:“此时何必念团圆,志心功过在西天。”
这灵山费尽心思凑了这么些人奔着西天去,哪能因八戒想家就让他先回呢?
与其想这些,不如早些过去,也能早些全了那份念想。
沙悟净闻声上前点了点头:“二师兄,师父和大师兄说的对啊!”
“也罢也罢,一路走来不容易,咱们还是先睡下,下次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再睡四面有墙,头上有梁的房子呢!”八戒见大家都来劝自己这心里也舒服多了,挥手进了屋:“师父、猴哥儿、沙师弟,你们也早些休息。”
众人旅途多劳顿,一沾枕头梦黄粱。唯有玄奘捧经文,夜深阴风刺啦响。
玄奘听到门外风飒飒,抬头隔着窗户瞧见落叶淅潇,推开窗户便见卷云飘荡,好一阵妖风。
桌上的蜡烛被咻地吹灭,只有一缕烟随风飘散,房中残余蜡油的气味,远处钟鸣凌乱,不知撞钟是人,是风,是邪祟。
“圣僧。”一个声音从禅堂外远远传来,如泣如诉:“圣僧!”
“什么妖魔鬼怪魑魅魍魉,贫僧面前还不速速现形!”玄奘眉头一皱。
“圣僧,我不是什么妖魔,劳您瞧我一眼方能知晓。”
玄奘定睛一瞧,这眼前人还真不是一般妖邪。
头戴一顶冲天冠,腰束一条碧玉带,身着一袭赭黄袍,脚踏一双无忧履,手持一柄白玉珪,竟是一副帝王相。
“你是哪里的邦主帝王?怎会逃至此处?”玄奘好奇地将他瞧了又瞧:“你……不是人吧?”
“圣僧好眼力。”那人说着便眼角垂泪,愁上眉头:“吾乃乌鸡国国王,就在此处正西四十里。原是马背夺天下,自立创家邦,誓要让百姓安居乐业。却不知怎的,五年大旱草子不生,民众是饿的饿死,渴的渴死。”
“陛下,古人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