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就是俩个人,其他的不说,脸黑得像我的屁股一样——哪怕就是这种时候,素颜跟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在一个房间睡了一晚上以后,她还在竭力装得自然、优雅,这倒确实符合了那句话:‘做人要有仪式感’
"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要么就是你把我气坏了,不然我不会在你这种人面前喝多的"我一边擦头发一边跟她说。
"你又来了‘我这种人’?我是哪种人?"如果这是在线上,她的难听话会喷涌而出,现在在线下,我上身没穿衣服在她面前直挺挺地站着,所以她带着一种让步的体贴叹了口气说道。
"你?你是那种只会让我生气又不愿意让我排解的人说实话,我气鼓鼓地从北京回来,是要穿破你的心防打击你的自尊最好再给你几个嘴巴让你长长记性的,但是这几样我压根做不到,因为你比我以为的圆滑得多——正直的都刚烈,虚伪的都圆滑,我这一趟算是白跑了——一男一女,不论他们滚到床上还是扭打在一起,那总还是一场较量,我现在对这俩样都没啥兴趣,那咱们就只能有阉割版的来往,就跟没意思——酒店的房钱谁付的?这个钱我来掏,然后我要走了"
"不要对你不了解的东西妄下结论,我很可能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你什么样子对我来说无关紧要,倒是,我也挺纳闷我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和你一个小孩子胡闹哪,昨天的事情,我是说我喝多的事情,如果给你舔了麻烦,我很抱歉,回头我去你房间给你刷三千,以后的话"
我这是准备尥人了,人的没意思分很多种,你和他连一点比较深刻的问题都聊不出来——和有的人聊不出来,是因为她没那么高的智慧,而和这种人聊不出来,是因为她的动机不纯,她始终在迎合你,她始终在你面前表演,然后也驯化着你给她表演,没人愿意当小丑的——如果非当小丑不可,我宁愿回去给龙猫的爸爸妈妈当,给他们表演还值当,给白水这种女人算什么?
龙猫都不值当我给她表演,你就更不用说了。我一边穿衣服一边心想。
"从今往后我不要你任何礼物了,你也不要再来看我了,我不想在你目光下面工作。"白水这时候跟我说。
"哦,好。"我愣了愣,回头看了她一眼,但是从她眼睛里我也什么都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