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发现绝大部分人就是你跟他讲道理又讲不通,非得放倒了打得头破血流,这就可以讲道理了那没办法,是你逼我的——但是,我也老了,不像小时候那么能打能扛,真到了这种关头的时候立刻就要开始偷奸耍滑这也无法可想,有的人,比如苗田、小赵、发小、保镖、康总、方总、叶总、徐总这种人,我就弄不过,小的时候弄不过被人打一顿爬起来整理整理发型,嘴贱几句就走了,回去歇几天又是一条好汉——老了以后不是,受一次欺负得记很长时间,气不过去,天天夜夜地想,朝朝暮暮地惦记,必须得把这一口气出掉,不然真的活不下去——我记得那时候我们跑那个车,路上走得好好的有个二傻子从村里开农用三轮车出来(那时候我还不会开车,是靳军在开,我在副驾驶坐着),他狂飙带拐弯,打不过来方向冲到我们这半边马路把我们别停,轮子都立起来一个才拐过来弯,然后招呼都不打就要走——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我被他吓了一大跳,催着靳军追上去把那小子,大概是四十几岁一个大叔,这个岁数我揍他不算欺凌弱小,从车上拉下来俩脚踹得开了瓢,然后我跳上车就走——矮要承认挨打站定,你刷了杂技就想跑,你还得看看对面是谁
不过,我正儿八经要说的,还是那个时期发生的其中一件事。那时候有一天靳军开车去别的乡拉活,车坏在了半路,打公用电话回来村里喊我们下去某某乡推车,公用电话是这么喊的——
"查理,查理,靳军打电话回来,让你马上带人想办法去某某村和某某村中间大路,他的车坏在那里了,他让你打二十块钱的汽油,去王青园(我们村里的车辆维修工,过去村子里是什么人才都有的)家拿一个电瓶下去搭电——查理没醒来的话,建国,眼镜,你们俩个去他家叫他起床——重复一遍,查理,查理"
那时候我爹妈去其他镇子上开店讨生活,我一般都在建国家睡——他家总有亲戚要回村干农活,一年四季都需要给别人看家,侧方面说明那时候村里的治安不太好——这个真不好,那时候建国家刚修起了二层小洋楼,已经不和我家邻居了——二楼还没有装修出来,一楼可以住人,我们三四个小年轻在楼下睡觉,半夜俩点多真有贼娃子跳墙进来,一楼推门进不来就从外面楼梯上了二楼——二楼什么都没有,但是我觉得这种人还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