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珈听到这里也道:“严梁从六岁起跟着严老贼见客,十岁起跟着严颂处理庶务,朝堂之中严述认识的人严梁都认识,甚至因为很多事情都由严梁亲自出面办理,他所接触的下面的人会比严述还多。
“他自有他的路子。
“也一定会利用这些路子。”
杨伯农点头:“既然严梁蠢蠢欲动,这么说我们只要盯住他,就能有机可乘?”
陆阶不以为然:“严老贼如果甘心当缩头乌龟,暂且可保性命无忧。
“胡玉成那边碰壁的消息传回京后,凭我对严老贼的了解,他恐怕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到了他这个地步,不会像毛头小子般莽撞了,他会选择隐忍。
“严梁素来孝顺,严述倘若执意保守行事,他虽不满,也不会轻易忤逆。
“但他既然私下里已经有了动作,足见不是不愿意忤逆,而是差着一股推动他向前的力量。”
说到这里,他把面前那一摞卷宗往前推了推:“这些东西虽然不足以让严家偿还全部罪孽,但对风雨飘摇的严家来说,也会是一个不小的创击。
“我们可以用来做个引子。”
“怎么做?”
“胡玉成那边的回音要么是今明两日到来,要么便不会到来了。不管有没有,都足以令严家焦灼。”
陆阶说到这里看向了杨伯农,“明日一早,你把这些整理成册,写好折子,送到大理寺。
“我相信,大理寺一定会有风声传到严家耳中去。
“我们在严家的焦灼之上再添一把火。”
其余三人听到这里,俱都相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