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芳芳妹子,我差点都见不到你了。”

    杨玉凤爬起来,一把抱住了陆芳芳。

    一股酸臭气味袭来,陆芳芳差点吐了。

    她跟杨玉凤关系可没那么好,急忙掰开了杨玉凤的手,她后退了两步。

    一个多月不见,杨玉凤现在的样子,真是比她逃荒的时候还邋遢。

    那时候她脏归脏,可身上终归是没臭了。

    “玉凤嫂子,你刚回来?嗯……你还是快回去洗洗身上吧。”

    “哎呦,杨玉凤,听见人家小陆的话没?我们可不是嫌弃你,你身上真是太味了。”

    “就是,就是,你快去洗洗吧,弄得我们都快没法在这待了。”

    乘凉的嫂子们,纷纷驱赶着杨玉凤。

    要不是这一排白桦树,就这棵最大,她们真想换个地方乘凉。

    “我歇一歇,歇一歇再去洗。”

    杨玉凤不为所动,她一屁股又坐下了。

    她倚着白桦树,树上还挂着一个水壶,也不知道是谁放的。

    见里边接了浅浅的一层白桦汁,她急忙拿着喝了一口。

    缓了一会,她顿时又哭诉了起来。

    “呜呜,你们可是不知道,我在那劳改农场,过得真不是人的日子呀,天天吃不饱,还要干农活,你瞧瞧,我都瘦得不成人样了。”

    “不光吃不好,连睡都睡不好,哎呦,我这辈子都没受过这么大的苦,以后可是不敢再犯错误了。”

    旁边的嫂子们,一边忍着不好闻的味道,一边好奇地听着。

    就连陆芳芳这个不好八卦的人,也停在原地,伸长耳朵听起了杨玉凤的经历。

    这劳改农场,她也差点去了。

    “杨玉凤,其她人呢?怎么光你一个人回来了?”

    “对啊,舒兰嫂子和秀红怎么样了?她俩怎么没跟你一块回?”

    杨玉凤往后靠了靠,颇有些得意都说道:“我表现好,劳动积极,所以劳改农场,特意先放我回来了,她们想回来,还早着呢。”

    陆芳芳狐疑地看着杨玉凤。

    就她?表现好?劳动积极?

    要不是跟这人相处过一段时间,陆芳芳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