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熊胆卖给了县里收购站,听说卖了三四百元,还有熊皮,那也值钱,卖了能吃好几年。”

    营业员说着,羡慕得不行。

    他每个月工资才三十多,人家打一头熊,够他干两年的了。

    不过他也不嫉妒,见陆芳芳听得入神,他继续说道:“不过猎熊不成,送了性命的人也不少,去年,三道沟公社送来县里一个人,救都没救过来。”

    “听说是打了熊一枪,见棕熊趴在地上不动了,他着急去取熊胆,没想到他人刚到,熊就起来了,直接拍了他一爪子,人送到县里就不行了。”

    陆芳芳摸着气枪,就跟听故事似的。

    该惊叹的时候惊叹,该叹息就叹息,这可把营业员的话瘾勾了出来,又说了一些草原猎人的事。

    这个年代,吃商品粮的还好一些,土里刨食的,就没一个容易的。

    有些人日子过不下去,就盯上了草原、林区的野物。

    厉害有能耐的,就拿着枪干大家伙,其中,棕熊最值钱,它的熊胆跟皮毛都不便宜。

    没钱又没胆,手里连个家伙事都没有的,就去野外下个套子,抓些鼠兔、土拨鼠什么的。

    陆芳芳也是第一次知道,这边还有人专门抓土拨鼠吃。

    这东西肥嘟嘟的,身上都是脂肪,能熬出油来,就跟猪油差不多,肉也好吃,就是不好嚼,炖几个小时都不烂。

    吃了肉,皮毛县里收购站也收,卖了还能赚一笔。

    陆芳芳听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摩擦着手臂,有些嫌弃地说道:“同志,那土拨鼠身上可是带着病菌呢,这也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