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是没脾气的,成,既然不认自己,她也懒得认“妈”了。

    “你无礼!你休想!”

    庄母这次真是被气坏了,她冷着脸道:“你的家教就是让你直呼长辈的名字吗?”

    可一想到儿子,她又有些不寒而栗,凭明诚的性格,说不定可能真会同意。

    这样的结果,她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她是要把这女人送出去,可不是把儿子赶出去。

    深吸了一口气,庄母摆了摆手,“天不早了,我要休息了,你今晚好好想想,去京城的机会不是每个人都有。”

    说完,庄母走到行李箱前,俯身打开,接着拿出了崭新的被罩、床单。

    大步走到床前,她扯掉原来的,自己换了起来。

    陆芳芳瞥了一眼,心里不是滋味。

    自己用心的准备,在人家眼里,却弃之如敝履,人家根本就不当一回事。

    心里劝着自己别跟“事妈”计较,她伸手拿起了庄母扯掉的床单、被罩。

    “周同志!晚安。”

    “周同志?”庄母一怔。

    陆芳芳不管庄母怎么想,礼貌的打了声招呼,她抱起椅子上的小花,转身去了里屋。

    将小花放到了炕头,她拿着床单,铺到了自己要睡的炕上。

    不用更好,她自己用。

    跪在炕上,她好好收拾了一下,接着脱掉鞋子,躺了下去。

    睡在自己砌的火炕上,她还有些新奇,下意识地来回滚了几下。

    火炕下边是脱的土坯和石头,很是结实。

    这个火炕,砌得也不小,她朝外滚了三圈,都没掉下去。

    掀起军大衣披到身上,她闭上眼睛,不再去想烦心事,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陆芳芳习惯性地醒了过来。

    愣愣地看着房顶,过了半晌,她才爬了起来。

    今儿庄母来了,她也不准备再去雪山上挖虫草了,不过这事得去跟淑芬姐说一声。

    穿好衣服走到外屋,她瞥了西边一眼,发现庄母还躺在床上睡着呢。

    小心洗了把脸,她拿着昨晚刷的虫草,去了肖政委家。

    王淑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