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动弹不了。
“父皇是盼着儿臣死吗?”贤王脸上的表情变得非常失落和难过:“是啊,您应该是盼着儿臣死的。”
北齐帝矢口否认:“珩儿,北齐的皇位需要你继承,父皇怎么会盼着你死呢?这世上,没有人比父皇更盼着你好好的活着。”
贤王反问道:“若是如此,父皇为何要捧着齐王,压在儿臣的头上。为何给齐王请大儒教导为君之道与治国之策?而儿臣学的却是为臣之道,如何忠君爱民。”
北齐帝言之凿凿:“历朝历代都是立嫡子为太子,齐王是皇后所出,朕把江山交到他的手里,何错之有?”
贤王再问:“既然如此,齐王在朝堂的地位越来越高,您应该感到高兴,再册立他为太子。您为何开始器重我,分权给我,提拔我,让我的地位压齐王一头?”
北齐帝说不出解释的话,面对咄咄逼人的贤王,有些恼羞成怒:“朕是北齐的帝王,是你父亲,朕想如何做,便如何做,何时轮到你来质疑朕?”
“你为什么不敢回答?”贤王丝毫不惧怕北齐帝,挑破了他阴暗心思:“因为朝臣开始劝您立太子,您害怕齐王做了太子之后,开始觊觎您的皇位,逼您退位。所以,您开始扶植我,制衡齐王。”
北齐帝涨红了面皮,顿时勃然大怒:“住口,你给朕住口。”
贤王非但没有住口,反而情绪愈发的激愤:“哈哈哈,您拿我制衡齐王,又因为姜监正推测我将来会篡位,便夺我的权,利用母妃逼我回封地。您明明知道广陵王是心腹大患,为了牵制齐王,您还是给了广陵王权势。”
“君为臣纲,父为子纲。”
“你若一开始便册立齐王为太子,让我回到封地,不给广陵王权势,您一日不退位,齐王便会做一日太子。”
“是你,害得我们兄弟手足相残。”
“是你,逼得齐王刺杀你。”
“是你,让广陵王权势滔天,尾大不掉。”
“是你,害死了我。”
贤王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仿佛化作了利刃,狠狠地扎在北齐帝的心口。
他不想再听一个字,也不敢再听一个字。
“不,不是朕,朕没有。”北齐帝怒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