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等孩子满月的时候,我们母子穿着宴客。”沈明珠心里一直记挂着沈青檀屋里的几匹缂丝。

    当初吩咐晚冬指使秋蝉与春娇毁了,可惜没等她们动手,她与二夫人、赵珏一块去龙华寺。

    因为她的愚蠢,反倒让秋蝉利用她爬上赵珏的床,这件事便不了了之。

    即便如此,沈明珠依旧对那几匹缂丝耿耿于怀。

    沈青檀不愿分一匹给她,她也能仗着肚子里的孩子得一匹。

    “绣楼里有缂丝。”绣娘说道:“缂丝太过名贵,您要缂丝制定衣裳的话,那我便要去找公府的账房。若是他们觉得没问题,明儿我便带着缂丝来给您挑选。”

    国公府的衣裳全都是出自这一家绣楼,因此绣娘知道每一个主子的定额。若是一般名贵的料子,她也不会如此谨慎,实在是缂丝价比黄金。

    若是出了纰漏,她可担当不起这一份责任。

    沈明珠知道绣娘的顾虑,可她仍旧觉得受辱了。

    沈青檀轻轻松松便能得到几匹缂丝,她想要一匹缂丝,还得去经过账房的同意。

    而府里的开销全都是由大夫人管着,这不是变相去问大夫人?

    不知道想到什么,沈明珠不耐烦地摆一摆手:“你去问吧,横竖不是我想要穿,而是给肚子里的孩子准备。”

    绣娘应声退下。

    沈明珠见绣娘离开,脸色沉下来,只要这个府里是由大房当家,她便要过着仰人鼻息的日子。

    尤其是想到今后沈青檀掌家,她要在沈青檀的手下讨生活,便憋着一肚子的火气。

    想了想,她从榻上下来:“仲夏,扶我去世安堂。”

    “欸。”仲夏小心翼翼地搀扶沈明珠出门,小声地询问道:“您不等满了月份,再出院子吗?”

    沈明珠是要去找老太太告状,这么一点路,总不能动了胎气?

    这个想法一落,她的小腹涌出一股坠痛感。

    沈明珠疼的弯下腰,抽了一口气。

    “三奶奶,您怎么了?”仲夏急了,连忙说道:“奴婢扶你回屋里歇着?”

    沈明珠心里害怕,正要吩咐仲夏扶她回去,便瞧见江暮端着一盆冰往兰雪苑走去。

    她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