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记得魏妈妈当时回来告诉我,她随亲属去探望芳娘时,芳娘早已断气了。”沈夫人依旧用原来的那一套说词,神色黯然道:“那一家人是要银子,才来侯府闹事。”

    “原来如此。”沈青檀了然地点了点头,随即举起手里的卷宗,话锋一转道:“亲属是早上来闹的事,官府的卷宗记载芳娘是下半晌死的。”

    沈夫人与沈继宗脸色齐齐一变。

    沈青檀拧眉道:“母亲,您被刁奴骗了,芳娘不是大哥逼死的。”

    沈夫人面色发白,双眼紧紧盯着沈青檀手里的卷宗,后背几乎冒出冷汗。

    沈青檀仿佛没看见沈夫人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转而看向一旁冷汗涔涔的沈继宗。

    “叔公,如此看来,您是听信了谣言。”沈青檀语气严肃地说道:“您在未曾证实事情是否属实的情况下,便当众指证大哥德行有亏。若不是父亲信任大哥,也没有这份卷宗作证的话,那么大哥今后便抬不起头来做人,梅姨娘也会含冤而死。您身为一族的长老,该自持身份,谨言慎行,方才当得起族亲的敬重。”

    这一大段话当头砸下来,几乎是判定了他在蓄意诬陷沈少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