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喜帕遮脸的。走,跟婶子去量量尺寸。”
“对对对,还要有个团扇!”
公孙璟被婶子们按在铜镜前,几个婶子举着软尺围着他打转。“腰这么细,得多缀些珍珠压一压。”
“这肩宽,绣个麒麟送子最合适!”
“哪里还来得及绣哦,等会记下来,买一条!”
公孙璟听着她们热火朝天的讨论,望着镜中自己泛红的脸,突然想起彭渊今早单膝跪地时,眼睛里快要溢出来的光。
“那个,倒也不必如此……”
“哎哟,阿璟大夫啊!你就别添乱了,乖,听婶子们的,不吃亏!”
夜幕降临时,满村都亮起了红灯笼。
公孙璟在药庐里心不在焉的整理药材,彭渊抱着一摞红绸闯进来,衣摆还沾着草屑:“阿璟,你看这喜字怎么贴好看?”不等回答,他已经踩着梯子往门框上比划,结果重心不稳差点摔下来,吓得公孙璟冲过去扶住梯子。
两人跌坐在地上,彭渊顺势将他搂进怀里,下巴抵着他发顶:“阿璟啊!方才真危险,下次别来,这要是伤到你可怎么好?我能应付~”
“我小时候总觉得,活着就是混日子,有一天过一天。直到后来,遇见你之后才明白,原来日子可以这样过——清晨看你熬药,傍晚陪你散步,夜里抱着你听虫鸣。”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我一天都不想再等了。”
公孙璟的手指揪着他衣襟,有些薄怒,“既是想同我一道过日子,作甚还毛毛躁躁?”
自从他醒来后,这个男人就占据了他全部的生活,如今更是把他的整个人生都染成温柔的颜色。
“嘿嘿嘿,我是太激动了,太激动了。”彭渊挠着头不好意思的笑。
公孙璟叹气,总觉得他俩这结契,弄的有些像玩闹一般。
接下来的五天,村子里像炸开了锅。妇女们聚在祠堂里飞针走线,男人们杀猪宰羊准备酒席,小武一边帮着跑腿一边嘟囔:“没见过这么猴急的新郎官!”
戚猎户则是笑,他觉得正常男人娶媳妇,不都该如此么?谁能忍受媳妇能看不能吃?
只有公孙璟知道,彭渊每天天不亮就出门,购置一堆婚礼需要的东西,各种他没想到的东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