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忙道:“好、好!”
倒是里头的阮江月,很是客气温和地对大夫说:“没事,你慢慢处置,别理会他了。”
而后阮江月朝着卢清说:“你在外头走来走去还一直问话,大夫在里头既要给我处理伤口,还要分神应付你。”
卢清脚下微滞,抿了抿唇,自知理亏不好说什么。
阮江月又说:“一点小伤我自己有数,你快出去吧。”
“……”卢清默了默,也明白自己留在此处帮不上什么忙,丢下一句“好吧”,转身出了房间。
却又是站在廊下没有离去。
一刻多钟后,大夫从里间走了出去,里外隔断的帐曼也被婢女拉起。
卢清赶紧走进来。
阮江月已经换上一声丁香色衣裙,先前凌乱的头发挽了佛手髻,戴流苏额饰,稍作妆点。
脸色因为泡水和受伤略微有些白,唇瓣也泛着淡淡的粉。
不像以前一样气血充盈精气神十足。
倒是难得有些病态娇柔之气。
卢清看的愣了一下。
阮江月朝外走。
卢清这才回过神来快步上前,下意识地扶向阮江月手肘:“你出去做什么?才包好伤口。”
阮江月手肘一划避开卢清扶持,眼神古怪地看着他:“我伤的是肩膀和手臂,而且确实是皮肉伤,不损筋骨。
你扶我干嘛?我又不是走不了路?”
卢清张了张嘴,面上浮动尴尬讪讪之色,眼底更有一抹心虚一闪即逝。
以前他当阮江月是好兄弟,是男人一样勇武的将军。
那什么伤势他都不会如现在这样过度忧心。
可如今不同了。
他待她的心境变了。
有道是关心则乱,或许就是这个意思吧。
阮江月这时又说:“我们去前头看看,靠山王怎么问杨玉海,浓浓清楚。”
卢清道了声“好”,随在阮江月身边一起离开了那院子。
颜珮带两个婢女跟在身后。
她方才看过阮江月的伤口,实在是有点可怖,其实是该劝阮江月不要走动,好好修养的。
可是她不用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