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到了零下十度左右,并且还会一直下降。老姚说起码要降到零下二十度。这个温度一般人受不了,不过在睡袋里还是很暖和的。
为了暖和和安全,大家都在一个很大的帐篷里,大家挤在一起,在帐篷里挂了一盏马灯。借着马灯的光,我们还可以看看书。
我看书慢,虎子看书特别快。有一套书我第二册看到了一半的时候,虎子就把第一册给看完了。然后虎子就逼着我快点看,要么快点看,要么就先让他看,还要么就把书撕开,一人一半看。
我把书给他我也是没意思啊,干脆我把书劈开了,给他看那一半。
这书刚劈开,我们的帐篷门帘就被掀了起来,那个西方白人女子把头探进来说:“我们可以聊聊吗?”
她会说中文,虽然说得不怎么样,但是能听懂。我打量了一下她,这个女人长脸,模样一般,额头上有皱纹,脸上有冻疮。一看这就是个能吃苦的女人。这样的女人通常都不会太坏。
我说:“可以啊,你进来吧。”
她进来之后,回身把帐篷给拉好,然后站在了帐篷里,看着倒了一地的我们说:“我是法国人,我叫卡米尔,我还有一个同事,你们见过了的那个男人,叫马克。剩下的人是我们请来的保镖和向导。”
我说:“就那老头是你同事吗?”
“不不,他不是老头,他只有四十多岁。”
虎子呵呵笑着说:“看着都快六十了,这白人不禁老啊!”
卡米尔说:“我们想用一下你们的井,补充一些淡水。”
我说:“水是大家的,随便用。”
“太谢谢了。”卡米尔说,“但井是你们挖的,水是大家的,但井不是,我必须征求你们的同意。”
我笑着说:“您太客气了。你们法国人要是都这么客气,当年就不会是八国联军进北京城了。起码不会有法国。”
卡米尔说:“我很遗憾,但是现在我也没办法。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总不会让我赔钱吧,我可赔不起。”
我呵呵笑着说:“不用你赔,只要你们不再来打我们了就成。”
卡米尔指着外面说:“既然这样,我就出去了。”
我说:“对了,你们两个不远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