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救他们?呵呵”老妇人低哑道,“他们的魂魄被拘在这具怨煞身上,你杀了我,他们的魂魄也永远出不来。”
老夫人的手臂突然伸长。
那条胳膊竟是由老妪身上掉落的枯枝腐烂成的怪异手掌。
“不过,我能让他们的魂魄离开躯壳。”
老妇人咧嘴一笑檀木尺刃口割裂皮肉的瞬间。
叶白看见自己的血珠悬浮成赤色星子。
膝盖伤口的剧痛突然变得黏稠绵长,像有人把青铜熔液灌进骨髓。
他咬住后槽牙将尺子捅得更深,血沫溅在青铜算筹上发出烙铁入水的嘶响。
老妇人腐烂的手掌离他咽喉还剩三寸时突然痉挛。
二十八枚算筹组成的浑天仪发出齿轮卡壳的闷响。
某根青铜条上的绿锈正褪成新鲜血渍。
“你竟敢用你的血污了周天仪!”
老妇人脖颈皮肤突然片片翻卷,露出喉管里转动的青铜晷针。
汞珠从她撕裂的嘴角滴落,在地面蚀出卦象纹路。
“两千年前我剖开你祖爷爷喉骨时,他可没你这般硬气。”
叶白突然感觉锁骨处的北斗淤痕开始游走。
七颗暗红印记沿着脊椎爬向后颈,玉坠接触皮肤的位置传来冰针穿刺的痛楚。
他反手摸到运动服后领渗出的黏液,指间竟扯出半透明丝线。
和先前阿福眼中流出的银白液体如出一辙。
弹幕凝成的青翼蠹虫突然集体转向。
它们啃食起叶白伤口溢出的血雾,虫腹渐渐胀成剔透的水晶灯笼。
借着这些悬浮的光源。
叶白看见老妇人裙摆下的青玉脚踝正在生长鳞片,每片鳞隙间都嵌着米粒大小的星图。
“寅时三刻”
“醴泉该从离位涌出,你却把生门改成了死窍。”
老妇人癫狂的笑声震落墓顶碎屑。
她撕开胸襟抓出血肉模糊的玉蝉,蝉翼上
的血迹顺着肌理纹理滑下。
“你知不知道,我费了多少苦功布下这个局,又要付出多少代价?”
老妇人脸孔扭曲,将血粼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