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胡桃木书柜泛着陈年的松香,林婉茹坐在一张舒适的沙发上,指间的翡翠扳指在复古台灯的暖光下流转着幽蓝光泽。
陆辰熙推门而入时,她正凝视着书架顶层的鎏金相框——里面嵌着周悦琳周岁时的照片,襁褓中的婴儿攥着她的手指,背景是1998年抗洪胜利的标语。
书房里的气氛压抑的让人有些窒息。
林婉茹抬手指着旁边另外一张沙发,对陆辰熙说:
“坐吧,小琳和孩子怎么样了?”
她的声音像浸了霜的丝绸,手指划过沙发扶手的动作却比平时慢了半拍。
林婉茹的问话让陆辰熙感到有些不舒服。
作为母亲,林婉茹应该知道女人生孩子就是大命换小命,她应该在第一时间去探望,而不是在这里询问女婿。
陆辰熙注意到岳母指尖的颤抖。这个在常委会上能震慑全场的铁娘子,此刻沙发上的身影却显得格外单薄。
微微点了下头,轻声道:
“悦琳没事了,孩子我还没有看到,在育婴室不让大人见。”
林婉茹从陆辰熙的身上感觉到了莫名的冷淡,心里微微一怔,随即问:
“你有什么事要说?”
陆辰熙略一沉思,反问道:“妈去云山公墓探望的那个离世的孩子,应该是悦琳的哥哥或是姐姐吧?”
林婉茹的睫毛猛地颤动,台灯的光晕在她眼下投出深影,她忽然盯着书柜第三层的《资治通鉴》,那里藏着她从未对女儿提起的流产报告。
林婉茹的美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猜到陆辰熙一定是知道了一些内情,也反问道:
“小陆,你已经了解到了一些什么事?”
“盛士林的u盘里有1998年9月15日的时间戳。”
陆辰熙直视着岳母骤然绷紧的下颌线,“妇幼医院的档案显示,那天您……”
林婉茹的娇躯微微颤抖了一下,脸上也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痛楚,不过这一切都一闪而过,随即又保持只平静。
“他们在我每天喝的参茶里下毒。”
林婉茹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她从旗袍内袋摸出泛黄的病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