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
飞湍瀑流争喧豗,砯崖转石万壑雷。
其险也如此,嗟尔远道之人胡为乎来哉!
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所守或匪亲,化为狼与豺。
朝避猛虎,夕避长蛇;磨牙吮血,杀人如麻。
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
川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侧身西望长咨嗟!
随着林风的诵读,王楚山也凝气指尖,划过石碑表面时,粗粝的砂砾如同春日融雪般簌簌脱落,露出底下新刻的莹白石面。指腹掠过之处,苍劲的笔锋如惊龙游走,石屑迸发的星火在暮色里划出细碎光痕,恍惚间仿佛能看见墨汁顺着指缝流淌,将古朴的碑面浸染成流动的水墨长卷。待最后一笔收势,整座石碑都似随着那道凌厉的竖钩震颤,新刻的碑文在宫殿下泛着光,如外面弯月般冷冽。
在场众人为两人欢呼鼓掌。
副阁主感叹道:“这首诗展开丰富的想象,再让人看到了川道峥嵘,突兀,强悍、崎岖等奇丽惊险和不可凌越的磅礴气势,借以歌咏西川山川的壮秀和雄伟壮丽。
诗词文句参差,笔意纵横,豪放洒脱。感情强烈,一唱三叹,回环反复,读来令人心潮激荡。”
众人崇拜地看着林风,果然是诗神,把西川的川道通过诗词的方式描绘得淋漓尽致,让人拍案叫绝。
王楚山笑道:“能有幸把林小友的诗词刻在石碑,是我这次来西川国最开心的事情。”
“能有幸让王道长和戒嗔长老把我的诗词刻在石碑,是我这辈子最高兴的事情。”林风也笑道。
千叶女帝说道:“工部尚书王烁。”
“微臣在。”
“明日将川都正南门的迎客石换成《川道难》石碑,并拓刻三个石碑放于翰林院、国子监及川都中心天坛。”
“是,陛下。”
千叶很高兴,摄政王因为郁闷没来参加晚宴,让她终于感受到了一点帝王号令天下的威仪。
这或许是林风莫名带给她的底气。
不知为何,她感觉林风一定是她的依仗,因此她只能厚着脸皮留下林风,即便是很短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