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碧衣束在杨柳细腰间,眉眼如画,清颜净面,唇色微红,是水中佳人,芙蓉也。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正好贴切地形容她的装束。
燕景瑜见到她的时候,压下了所有心绪。
她曾说过,东方既白敢去招惹什么红颜知己,不介意换换口味的事是真的。
谭仪抵达湖边的时候,燕景瑜亲自将她扶上了船,一边扶,一边说:“小心脚下。”
端得是温柔体贴,细致入微。
谭仪一时把不准她的态度,也没急着戳破。
上船后,艄公摆动船桨离了岸边,驶入了一处荷花池中。
燕景瑜和谭仪坐在甲板处的矮桌旁,而谭仪的婢女就在不远处盯着。
谭仪以为到了湖中央燕景瑜就要有所行动了,结果没有。
燕景瑜只是时不时问一下一下她有没有渴,点心合不合胃口,太阳会不会太晒,要不要进船舱纳凉等等。
谭仪有点怀疑她是不是要招自己做小,所以提前来试探底细。
但她没有给人做小的打算。
先撇开身份不讲,给人做妾有什么好的?
做人妾室要被关在后院不能出门,没得允许,连孩子都不能有。
就算有了孩子,孩子也不能管自己叫娘,更不能操办孩子的婚姻大事。
妾通买卖,那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玩物。
正室好歹还能会会宾客,去各种宴席上露露面。
以后有了孩子,孩子的婚姻大事也能自己把把关,也能和爷们一起享受荣光。
就算日后不得心,也是掌家的,没有丫鬟婆子敢给气受。
即便是做三殿下的侧妃,那也是妾,左右都没有正妃来得得脸。
何况有燕太子在,两国联姻,燕景瑜也不可能做侧君。
她不做小,不就只能自己做小了?
谭仪越思越想越觉得不是个事儿,只是燕景瑜还没说出自己的目的,自己肯定也不能先说什么,免得被人捏了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