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乎……好像还在特意拱火,继续拉高蓝玉那群人对自己的敌意?

    只是这行为从另一方面来看……好像又的确是站在蓝玉他们那一伙人的角度在考虑事情。

    傅友德一时都有些懵了。

    不过无论是哪种可能,眼前的场面还是傅友德喜闻乐见的,这枕头既然又有人给他递过来了……他就再用着!

    “骗?这种事情骗你们做什么,你们又不是咱屋里头的婆娘,有时候还得编编借口出去快活!”

    “今天入宫面圣,除了是咱第一次拜见这位大明新君,剩下的就是陛下给咱交代去外面要做的事儿了。”

    “不是!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你们一个个都想什么呢?全他娘的古里古怪!”

    “咱马上要走了,特地来找你们喝顿酒!结果你们给老子摆这副样子,要死啊!”

    “从前咱一起杀鞑子的时候,那家伙喝酒跟喝水似的!现在喝个酒,却一点不痛快!当真扫兴!”

    傅友德还装作没事儿人一样,只当自己是好不容易挤出时间来找老兄弟叙旧,却碰上老兄弟们支支吾吾,当下甚至还不满地指责了起来。

    常升抿了抿唇把自己的笑意憋了回去,暗暗叹了一句:「这傅叔演起来真是一点不赖哇!」

    傅友德这看似真情实感的埋怨和指责,一下子倒还真把这群人给镇住了。

    众人心里不敢信。

    面上却各自神情讪讪,稀稀拉拉地应声道:“呃……喝……喝酒……”

    傅友德面上露出嫌弃的表情。

    不屑轻嗤一声:“切!还是那么不痛快,都在秦淮河上的女人堆里睡软了?”

    要是照正常情况来说,被傅友德这么嘲讽一句,这群说干就干的杀胚说不准都已经开始要提刀干起来了,可如今大家心里都装着心事,既有不敢置信,又有防备和警惕,一时竟都没什么大反应。

    各自沉闷地喝了一杯酒。

    向来耐不住性子的鹤庆候张翼终归还是忍不了了,开口试探着打听道:“老傅,陛下喊你离开应天府,叫你再去山西、河南那边卫所继续练兵去的?”

    这不明不白的,他是真忍不了。

    眼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