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沽名钓誉,恃才傲物,且九条命的疯子罢了!”李离心中一笑。
他扬眉间,对着身旁人抬手:“告诉他,我不想听到白侍诏的名字。”
此言一出,身边近侍了然,走过去吩咐说书人。
这人银色面具,严厉目光之下,哪怕隔着有些远的距离,都可以惊出一身冷汗。
却不想,那近侍经过一个头戴帷帽,墨色皂纱的男子前被人绊倒,直接摔了个狗啃地。
“谁啊!”他喝了一声。
周围没有人搭理他。
也就一个拿着竹竿敲击地面的人,呲嘴:“我是个瞎子,什么都没看到!”
这人小心翼翼朝前走,甚至还牵着一只半人高,黑的油光水滑的细长绒犬。
“走,小辰。”
狗子稍稍点了点头。
白豌一进城就买了只黑狗,就是为了帮助自己能面对眼盲危险。不然,佩刀侍卫们一回皇宫复命,他还不知道该如何前行的好。
辞去大赢画院侍诏画官的奏折,已经拜托侍卫写好呈交。
他是个我命由我不由天之人,回到京城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凌书墨和其他旧友。反倒是在无数思虑下,去寻自己生存下去之法。
得承认,他自负又自卑,眼盲找小弟是不可能找小弟的。
从前去尚书府白吃白喝,那是痞子故意的,他自个儿有俸禄钱财抠着花。
可如今在能挣到银子之前,不想去当吸血虫。
不论白侍诏画师,还是韩妙染画圣之名都过盛,不适合自己这个瞎子。
心之所向,应当是能交相辉映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