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夏逸只好再次当起了车夫,只不过这一次坐在车里的人已不是小幽,而是几乎睡了一路的思缘。
刘民强自然是不敢享受小幽与思缘才有的待遇,只好与夏逸一同坐在车辕上,不住称赞道:“夏先生这驾车的本事当真不俗,怪不得大小姐有了先生之后,便将原来那车夫给打发到马场去了。”
夏逸哭笑不得地说道:“你我也算是在十龙山脉共历生死的同伴了,你这一口一个先生实在喊的我头皮发麻……你若是不介意,大可与小袁一般喊我一声夏大哥。”
“这……这可使不得!”
刘民强连连摇头,“以先生与大小姐如今的关系……我若是喊先生为大哥,岂不是越了礼数!”
见他执意如此,夏逸也不勉强。
好在刘民强虽然酒量普通,但酒胆与酒品皆是不俗,夏逸这一路上倒也多了一个酒友。
可到了三人出发的第八天,夏逸已感到再也喝不下酒——因为这天一早,刘民强给他带来了一条最新的前线消息。
“匈奴动员四十万大军大举南下,关外的边军激战三日后惨败南归,崔大将军与统领白袍军的邵鸣谦皆去向不明。”
夏逸闻讯懵立当场,过了很久才说道:“你即刻动员北方所有的灰鸽组兄弟,一定要得到实时的前线消息。”
无需夏逸交待,刘民强也正打算这么做,毕竟前线的战况也关乎小幽在北方的生意。
然而,刘民强却在两天后带回一个更差的消息。
“崔大将军在南归的途上遭遇匈奴重兵伏击,当场横剑自刎,而邵鸣谦率残部突围成功,但白袍军伤亡惨重,已不足半。”
听到这个消息时,夏逸已然面沉如水。
其实他如何猜不到前线的战况到底恶劣到什么程度?
随着他一路北上,沿途看到的逃难者逐日递增,其中甚至还有京中逃出来的权贵。
连大魏国都的成阳都已人人自危,关外的边军又是处在何等血雨腥风之中?
这一刻,他真的动了立即返回府南的念头,可是……
“师叔……爹是不是死了?”
看着思缘那几乎要落下来的泪珠,夏逸又心软了。
“他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