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撑不了一刻钟,交代自己犯的罪。苏无忧看着韩典史审问犯人,更加意识到安平县里没有一个无用之人。
怪不得就是董师爷在时,也不会动韩典史他们几个。苏无忧听着牢房里犯人的惨叫声,看着犯人痛苦的面容,心中没有一丝动容。她蓦地意识到自己变了,要是搁以前她是不会赞成刑讯逼供的,可是那森森的白骨,那生不如死的纸扎人让她的心变得冷硬起来。
比起纸扎人来说,那些犯人死不足惜。
韩典史拿着沾血的鞭子站在阴暗潮湿的刑讯室回过头来看到站在牢房外观刑的苏大人。一滴滴粘稠的血顺着鞭子落到他的手上,落到了潮湿的地上。他阴沉的眼神看向苏无忧,拱了拱手:“大人!”
苏无忧淡然的目光迎向韩典史,冷然道:“韩典史,你继续审犯人,不必理会本官!”
“诺!”韩典史的声音极冷,手段更是冷酷。
苏无忧旁观一会儿,才离开大牢,回想着韩典史刚才的样子,心知韩典史早就知道她来了,而且看向她的目光很奇怪。她若有所思,被一声“少爷”打断了思路。
“怎么了?”
小莲害怕道:“少爷,牢房里的犯人叫得太吓人啊!小的听得毛骨悚然。”
“没事的,韩典史在审问犯人。”
“嗯,怪不得呢!”小莲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然后也没有那么怕了。
“哦,你为什么这么说?”苏无忧见她变化如此之快,好奇地问她。
小莲左瞧瞧右看看,见四下无人才小声说:“少爷,县衙的人们都说惹谁都不能韩典史,他最擅长用刑了,能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也不能。”
“是吗?你呀,知道的不少嘛!”苏无忧用指头点了点小莲的额头。
“多谢少爷夸奖!”小莲听到自家少爷夸她,很是得意。
他们二人相伴离开了县衙大牢。
翌日,赵校尉他们带着犯人离开了安平县。安平县又恢复了往日的安宁,至少在百姓眼中跟平时一样。只有城墙上贴着几个在逃的贼人画像预示着事情仍旧没有结束。
苏无忧却让县兵们和捕快们恢复往日的巡逻,不再死命地追捕逃走的贼人。那些长生教的贼人可不是普通的贼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