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一张“床”,上面铺着一层拉了毛边的蒲席。
“床”旁是破旧的木桌子,上头放着个缺口的碗,屋里唯一的一张椅子瘸了条腿,坐是坐不下的,两个人站在屋门外,老妇人开了门后转身回到床上坐着,浑浊的双目透过昏黄的蜡烛光停留在姜绾脸上。
这只蜡烛他们来的时候是没点着的,屋里很黑,因着要开门,老妇人磨蹭了好一会儿才点上来开的门。
“你们来做什么。”
老妇苍老的声音在昏暗潮湿的屋子里回响,干干涩涩的,带着些许气恼和不甘的怒意。
姜绾晓得是因为陈云皓的缘故,“老人家,你……”
她原本想问她为何不回家去,后来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换言之,莫说是她的孩子,若是阿尧因事入了狱,她也不会留他独自承受。
老妇人把目光从姜绾脸上挪开,定定看着桌上的蜡烛,“你是女菩萨,是好心人,能不能让他们放了我儿,我儿是被逼的。”
姜绾半晌不答,老妇人道:“那你们走吧,我要吹蜡烛了。”
“夜里无事点蜡烛浪费。”
“老人家,你可知有人闯进牢里,想要杀了陈云皓?”
孟迟打破沉静,拉开那把瘸腿的椅子,从墙角拿了斧子,干脆把其他三个脚砍齐,放在地上试了试稳了才让姜绾坐下,他把锈迹斑斑的斧子放回去,似是不经意道:“你说你儿子是被逼的,他若不是主谋,不知其间秘密,人家为什么大费周章闯进府衙要取他性命?”
“什么!你说什么!谁!谁要杀我儿!”
老妇一下从床上起身,扑上来揪住孟迟的衣袖,“我儿子呢?我要去见我儿子,带我去见我儿……”
孟迟把老妇的手拿开,只是道:“老人家,你儿子并不想见我,应该也不想见你,或者他更希望你忘了生过这么个儿子,回家去。”
“不、不不不、不,我儿是个孝顺孩子,你带我去见他,我让他告诉你,全都告诉你,别叫人害了他啊……他是个苦命孩子……”
老妇缓缓跪下,哭得一颤一颤的,锤着胸口痛苦不堪。
姜绾看向孟迟,他没事先与她说过来此的原因,此刻她便没有插手,难不成还有什么事需要从这老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