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图不轨、窃居大明江山这样的话,其他的,都是顶好的话,都夸他厉害,谋算精妙手段足!”
傅友文面上露出一丝笑意,慨然道:“所以呀……”
顿了顿,他的目光也变得格外认真起来:
“咱兄弟两个是一起从那乱世撑着走过来的,哥哥也不怕和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
“陛下此番行事看起来虽然离谱,但我心里总还是带着另一份疑影儿——不一定明面上看到的就是这件事的全部模样!所以即便我并不认同陛下那大手一挥就花出去的三百万、四百万钱粮,可当这两件事情要实在往下落下去的时候,我在户部那边,也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并无迟疑。”
“我这么做,不仅仅是因为陛下太坚决、劝不动,而是实际上,我这心里对陛下……也带着一半疑一半信。”
“今日你带了陛下几句话来我这府上。”
“我便更觉得如此了。”
傅友文这一番话,的确也带着劝傅友德的意思在,但也不耽误这的确就是他掏心窝子的话。
不偏不倚,这其实就是他心中所想。
事实上。
朱允熥也是因为看到了傅友文这个户部堂首,无论在河道疏浚、修建圩田上,还是在浙江、福建一带增兵练兵的前期准备工作上,都基本没什么太多的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