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怒意,俨然又窜了上来,约莫是又被什么气到了。

    陆威来不及去想朱元璋这是又看到了什么劲爆消息,只能着急忙慌地掏出一张干净帕子上前处理:“陛下……您没事儿吧!?这是……怎么了?”

    朱元璋是草根皇帝,倒是讲究不多。

    抬起手把自己嘴边的水一擦,冷哼了一声:“哼!叉出去了!议今年的开支预算之际,仅仅因为袁泰说话直了些,明明也在就沿海增兵练兵的四百万石预算正经提建议,说得也都在理儿,那个臭小子竟是一个不高兴,当场让锦衣卫把业袁泰这个都察院右都御史给叉了出去!”

    “哪儿有这么做事的道理?”

    “这小子还真固执,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一点点道理都听不进去!”

    “……”

    朱元璋气得胸口都剧烈起伏起来。

    虽说朱允熥在乾清宫开小会,议算今年的预算开支不会让一般的旁人知晓,六部堂首、各大高官要职人员也都不敢在外面随便乱说,但朱元璋这里………有任亨泰这个内鬼在不是?

    这种关乎大明未来一整年的大事情,任亨泰也没办法,不得不也只能透给蒋瓛,传到朱元璋这里来。

    所以朱元璋当日发生的事情,可谓是一清二楚。

    不过。

    他知道得越是清楚。

    就越是气不打一处来。

    “倒也是咱刚才一下子给气昏了头了,如今朝堂上那一帮子做事的人,和咱「驾崩」之前的班底都差不多,咱选上重用的人自然不会差。”

    “该讲的道理,詹徽、傅友文、袁泰……他们那一帮子人来硬的也好、来软的也罢,全都已经给他讲清楚了……这小子……愣是一句不听,一字不信!”

    “当堂把一个言官从乾清宫给叉出去了。”

    “是嫌他这「昏君」之名还不够实么?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你说说看……咱还能拿他怎么办?”

    朱元璋几乎是气急败坏地手心叠着手背拍得「啪啪」作响,无奈、忧愁,既急又气。

    更是坐都坐不住了。

    直接站起身来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急得跟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虽然「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