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谁也逃不掉!”
于光深和虞集二人吓得直跺脚,本来那天五殿下就不该说这话!
凌宴视线死死盯在于光深脸上:“于光深,我知道父皇给了你免死金牌,非谋逆之大罪可免一死。但……”
他的声音含着冰渣,扫了二人身后的千军万马一眼。
“你若敢再进一分,本皇子立即割断自己的脖子,你若不信,大可一试!逼死皇子,等同谋反,我凌宴今天倒要看看,是你九族人的脖子硬,还是我凌宴割断喉咙的速度快!”
刀压在脖子上。
火把将他的脸映得发白,细密的血珠冒出来,更是让人从脚底心寒到头顶。
他们比什么时候都相信,五殿下是做得出来的。
于光深吓得脸色惨白一片,浑身直打摆子。
一边是不可违抗的圣旨。
一边是唯一所剩的皇子。
他真是造了大孽了,遇到这种事。
月亮终于冲破层层云雾,慢慢地在众人头顶探出一颗脑袋,然后一点点挣脱枷锁,最终全部跳了出来,高悬于天际。
快子时了。
凌宴见他还不松口,又加大了力道。
鲜血已经将领口染得血红。
“我数到三!你若是再不后退,本皇子立即死在你面前!一……二……”
“退退退……五殿下,老臣,老臣领命,这就退……您,您还是快把刀放下吧。”
于光深都快急哭了。
他这一刀若真切下去,也不必等皇上的圣旨来了,他可以自己个儿把脖子现在就抹了。
凌宴冷笑,并没有放下手中的刀,而是朝岸边的船走去:“本皇子亲自送药!”
他不信他们。
于光深递来匣子,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被凌宴一把打落:“于光深,你是嫌北晋亡得不够快,是吗!还敢把你手中的毒药给本皇子!”
蠢东西!
于光深浑身颤抖,噗通就给跪了:“五殿下,老臣,老臣知错了……”
幕僚护着凌宴上了船。
虞集怒瞪着他,不用说也知道,五殿下能从楚州知守府逃脱,定是此人的功劳!